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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籁小说 > 浓潮燃欲[京圈] > 第7章 矜持

第7章 矜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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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细细碎碎地洒在车窗上,照在女人雪白柔嫩的肌肤上,显得更为皎白如玉。

车早在不知不觉间停下来,周围一片寂静,男人的轮廓被阴影遮住,墨色的眸子愈发纯黑与宁静。

虞昭矜并没有多过分。

彼此之间,还留有大把的空间。

就像那天他抱她一样。

女人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垂,声音软软的,多少带着撒娇的味道。

时羡持喉结微动,似是不明白。

她应该生气的,而不是就这样缠上来。

也不知她是新鲜感上头,还是对哪个男人都这样。

念头一出现,很快又被甩开。

他为什么要想这些,一切与他无关才是。

男人高大的身躯逼近时,带着些许的压迫感,因为角度,瞧不真切。

虞昭矜扯唇,就在她即将委委屈屈吐露时,时羡持坐回了原位,八风不动地向她看过来,“虞小姐,为什么选择我?”

“......”

哪里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虞昭矜选择糊弄过去,反问:“难道还有比时总更好的人选?”

顿了顿,她扬起唇角说:“就算有,我也觉得时总是最合适的。”

最合适的......

她很会讨人欢心,轻而易举一句话就能使人愉悦。

开始没来由得烦闷,徒然消失殆尽,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程度。

“你说得对。”时羡持淡淡说着,他目视着前方,手指轻轻抬起,随后在手机轻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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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华府是时羡持私人住所,以往的这里幽静,无人会来打扰。

近几天好像变得不一样,莫名多了些许让人期待的意味。

作为从小照顾时羡持生活起居的谭叔,异常敏锐。

譬如,半个小时前,少爷的车上突然下来了个女人...再譬如,少爷的手机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...

此时已然接近深夜,时羡持洗完澡先回了书房,手机放在桌案上,屏幕上的提示声,不断地提醒着他刚才做了些什么。

女人名片上方的电话,并不难记,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,轻轻扫一眼,便轻易记进心里。

鬼使神差的,时羡持拿起手机,走到卧室的阳台上,像对面所在的方向望去。

解锁,满是女人发过来的消息。

时羡持眉头紧蹙,很轻易地与那天闯入他房子的狐狸,联想到一起。

也许遵循了它主人的作风——

Luminary:[时总睡了吗?冒昧问下,明天可以坐你的车去公司吗?]

Luminary:[fox今晚跟我睡,它说想你了。]

Luminary:[才见过你一次就好像离不开你,时总,你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魅力?]

Luminary:[图片]

放大看,女人怀里抱着只茶色的狐狸,上挑的眼尾,与她如出一辙。

Luminary:[问问时总平时用什么香水?想让fox有和你身上一样的味道......这样就像在抱着时总了。]

时羡持看了眼对面,大约是与周围夜色融入的缘故,那张淡漠的脸上,眼底的晦暗,深不可测,像潜藏在深处的狮子,随时会爆发出想象不到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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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昭矜对自己编辑发出去的消息很满意。

模糊不清,又暧昧的恰到好处。

等了一会儿,时羡持还没有回她。

这么快就睡了?

转念想,似乎挺符合他的性子。

虞昭矜随意将手机丢在一边,fox躺在床头,时不时抬眼看她...

这段睡前记忆,很快在清早醒转后,被她抛之脑后。

她慢悠悠吃完早餐,化完妆下楼,直到看见那辆格外抢眼的劳斯莱斯停在她门口——

随着虞昭矜的脚步声靠近,车窗摇下,顺着视线看去,男人端坐在车后座方,跟前放着一部电脑,面容冷峻,神情严肃。

是虞昭矜很难见到的模样。

他在开会。只一眼,虞昭矜便得出这个结论。

脑海中想起虞霁叙的身影,若是哥哥就不会这样。他虽然疼她,但在公司决策上,很有自己的原则,说不定看到她如此懒散,还会对她说教一番。

不管怎么样,时羡持还是答应了送她去公司。

并且,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,默默地等待着她。

看这样子,貌似等待了她许久。

她喜欢有耐心、不发脾气的男人。

虞昭矜心情愉悦,她勾起唇角,很自然地向劳斯劳斯车边走去。

车门自动打开,虞昭矜坐到时羡持身边,她没有开口说话,选择不打断他。

觉得无聊,虞昭矜玩起了手机,微信里多出十几条信息,一一点进去看。

其中就有宋砚棠发来的,问她昨晚的进展如何。还有妈咪和哥哥的问候,全部都是问她第一天上任,有没有觉得不适之类的话......

虞昭矜不着急回复,她先将那些未知的小红点消灭,等看到时羡持头像时,心脏紧跟着颤动了一下。

没来由得紧张,突然就想知道,在她刻意的撩拨下,会回复她什么。

身边的男人动了动,虞昭矜下意识侧过头,对上时羡持深邃的眉眼。

他忙完了。整齐的西服一丝不苟,净白指节随意搭着,修长双腿自然地交叠。

冷肃感褪去,是扑面而来的懒散。有几秒的时间,虞昭矜仿佛怎么都看他不够。

若不是从头到尾起心思的是她,都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对她别有用心了。

“抱歉,昨晚睡过头了...”虞昭矜先入为主说着抱歉的话,一边细致地观察时羡持脸上的表情,“你等了很久吗?”

“不久。”时羡持眸色平静,“两个小时而已。”

“......”两个小时。

虞昭矜试图从他脸上,找寻出什么痕迹,生气、不耐烦、或者别的。

但很显然,面容没有丝毫的波澜。

不知道什么可以掀起他的情绪。

这样高高在上、宛若神坛的男人,会不会也拥有失控的时候?

此刻,虞昭矜觉得自己很坏、很阴暗,满是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。

她小小声问道:“那...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?”

“呵。”很轻地一声嗓,像是夹杂着无奈,又或是别的情绪,时羡持暼她,居高临下地看过来:“虞小姐,要不先看下微信。”

“......”她本来早看完了。

在男人强烈的注视目光下,虞昭矜硬着头皮打开手机。

前所未有的感觉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反倒有种被他掌控的错觉。

情绪飞转,又很快占据。

[有多离不开?]

[所以,想睡还是想抱?]

如此炽热的文字,如何都跟眼前的男人,想象不到一起。

“虞小姐怎么不说话了?”时羡持唇边挂着浅薄的笑,沉了嗓:“难道你说的fox想我,是假话?”

“你...我...”虞昭矜卡壳住,头次手足无措。

她引以为傲的手段,在时羡持这里完全失去用武之地。

甚至被反将军了一击。

他不是应该像她看过的桥段一样,心跳加速,然后因为她的那番话,彻夜不眠。

她有这个魅力的。

况且...昨晚她那么大胆地坐在他的腿上,她以为他多少是有触动的。

是她高估了!

这男人依旧难搞。

时羡持泰然自若将她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,如他所想,她根本生涩的要命。

却在他面前展示出如鱼得水的一面,可见她也是真调皮。

“没有,就是真话。”

虞昭矜坐直,倾身过去,她目光落在他领口上方,精致的脸部线条下,喉结白皙而性感。

很勾人,也让人很想亲。

时羡持不知道这次她又要做什么,他决定不和她继续下去,淡定从容地闭上眼,小憩。

虞昭矜仰头,亲上了他的喉结。

与前两次的接触完全不同,没有隔着距离,而是就这么真真切切地附了上来。

即使闭着眼,时羡持依然清楚地感受到女人唇瓣的温软,以及她身上独特的馨香。

和别的大小姐不同,虞昭矜没有用香水的习惯,她对香味有着极其敏锐的触感,太浓郁或者太淡雅的,她都不喜欢。

用早期欧洲流行的来说,她认为是用来掩盖体臭的一种的表现,像她这种精致到头发丝的人,过多的香料反而是累赘。

“连我想你也是真的...”她的声音像带着蛊惑,席卷在耳边,连同于昨晚的记忆,齐齐地勾了出来。

时羡持猛地睁开眼,浑身肌肉紧绷。

车里的香气飘散的到处都是。连开窗都缓解不了半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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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砚棠来的时候,顺便将她新改造的办公室,里里外外欣赏了一遍,啧啧说道:“做女霸总什么感觉?”

虞昭矜撑着下巴,睨她:“要不等我回海城了,这里交给你打理?”

“联姻和继承家业总要有一个?”宋砚棠没好气道。

虞昭矜颇为认真地想了下,说:“也行。反正是迟早的事。”

她离经叛道惯了,对这方面早就有所觉悟,爹地妈咪能让她放纵一时,却不会纵容她一世。

所以,她玩起来才会那么肆意,不计后果。

宋砚棠托腮,“可是我两样都不喜欢。”

宋砚棠想要的玩和虞昭矜不同,她偶尔自由,却又不是那么自由。

偶尔自由是因为名利场上...宋家的门面需要靠她维持。

这个圈子里的风气就是这样,彼此表面奉承着,却又离不开。宋砚棠谈不上厌倦,习惯了,甚至有时候还挺喜欢看这些戏码。

虞昭矜见她神色恹恹,抓起她,“想那么多做什么,走,陪我去试礼服。”

宋砚棠没反应过来,啊了一声,问道:“要礼服干什么?”

“晚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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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钒迹集团的办公室内,气氛平静又汹涌。

明明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,却有种说不出的意味。

时羡持回到办公室,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,一口气喝完,仍然觉得不够。

他喉结正在加速频率吞咽,并不比昨晚好上多少,仿佛不知什么时候起,一切正从不可控的方向开始发展。

这时,有人敲门进来。不是他的助理或者下属,来人属于不请自来。

燕泱回找了个位置坐下,语气散漫:“昨晚你让我留意的事,今天就有眉目了。”

“要不跟我说说...是为了谁?”

冰水到底遏制住奇怪的情绪。

“嗯。”时羡持没有给出过多回应。

燕玦回皱紧眉头,就这反应?

抬了抬手腕看时间,他早就到了,因迟迟不见人露面,被带到会客室,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。

这位自创立远域起,就从没迟到过。

今儿不仅迟到,衣衫看起来略微不整。

没得到回应,燕玦回索性走过去,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“跟你说话呢,怎么也不回应一下?”

“忙。”时羡持言简意赅,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。

“诶,你这也太敷衍了。”燕玦回不满地吐槽道:“我可听说了,你昨晚去了徐空溟的酒吧。”

具体什么儿事,压根得知不到,要不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。

燕玦回在时羡持身上扫了几个来回,誓要将他看穿。

时羡持头没抬,专心处理文件。

燕玦回吊儿郎当惯了,有的是时间与之周旋。

他不像时羡持需要为公司忙上忙下,当然他也有自己经营的生意,赛车、马场皆有他的影子。

“你今天不对劲。”燕玦回一针见血的戳破。

犀利的话语、犀利的眼神,时羡持面上仍旧不显山水,他不是个会在废话上浪费时间的人。

时羡持睇他一眼:“你很闲?”

换做之前,燕玦回哪儿会在太岁头上动土,巴不得赶快一走了之。

但现在,他眼尖地发现时羡持的白衬衫上,沾上了少许的、细微的口红印。

“我是瞎了吧?”燕玦回闭眼又睁眼,不可置信地反复确认,“你刚刚亲了女人?”

“......”

燕玦回佩服自己这如福尔摩斯般的侦探能力。

对方不讨女人喜欢是公认的,方圆八百里的名媛,看见他恨不得绕道走。

没谁愿意贴上来。

因此,只能是时羡持对某个女人用了强的。

“虽然你有钱有权,但也不能滥用吧...”他痛心疾首。

时羡持淡淡朝他暼过来,燕玦回闭上嘴,暗自腹诽,认定他大概是没有尽兴。

简直是发现了新大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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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的夜晚漫长,且十分值得期待。

沈家大肆举办了一场拍卖会,其规格隆重豪华,前来的富豪络绎不绝,能接到邀请函的身份自然不凡。

虞昭矜接管了Falriar,今天破天荒地的收到了一张。

周流萤拿给她时,还意外了一下。

通常邀请函里面会附上当天的拍卖会清单,虞昭矜好奇地翻看一遍,有不少她感兴趣的拍品。

正犹豫去不去,发现其中有件可以解决她的燃眉之急。

若能遇见时羡持就更好了。

试完礼服,虞昭矜几次忍着没给时羡持发信息。

“你定力真足,都这样了还不放弃。”宋砚棠在一旁叹息,“想不通时羡持有什么好的...难道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?”

定力足...

虞昭矜撇嘴,心下说,真正定力足的是他才对。

“你不懂。”

宋砚棠哽住,她可不就是不懂。

大小姐喜欢,非要去碰壁,她是真怕玩脱了。

只好叮嘱她道:“等会儿多加件外套,这里不比海城,早晚气候有时相差较大。”

两人携手准时入场,引来不少目光。

身为宋家的千金,宋砚棠一入场便被不少人恭维,虞昭矜相对冷清得多。

虞昭矜对此倒没什么在意的,经历多了反而显得淡漠。

旁边就是拍卖手册,她拿起仔细翻看,没注意到身旁有人落座。

熟悉的气息沁入心脾,虞昭矜抬起头,猛然撞到时羡持那张脸,长腿叠起,手肘因他的动作,露出的钻石袖扣泛着清冷的光。

在虞昭矜打量过来的同时,时羡持也注意到了她。

更确切地说,从她入场那刻起,视线便不觉被她吸引。

几分钟前,时羡持被沈钓雪叫去内场,转身,赫然看到——

女人一身流光溢彩的礼裙出现,贴合曲线的剪裁勾勒曼妙身姿,大胆的单边高开叉设计,将她修长的美腿完美展现,让人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她身上。

她更像携浪花而来的深海少女,整体华丽抢眼,却又美的清丽脱俗。

好似任何场景在她眼里都沦为陪衬。

男人略带炙热的眸光,使虞昭矜的心跳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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